雍穆

言多必失🖤

一个绮丽的梦

早上一睁眼,母亲打来电话,催促我赶紧起床上早自习。我疑心为何母亲这次起的如此早,过去一瞧才知道昨夜弟弟出现红疹过敏,凌晨在哭闹着喊痒痛,而我却只当作他不想睡觉,睡梦里烦躁的很,最后是父亲将他抱到了他们的卧室里。


我本一睁眼便能记得这个梦的大概的。可惜母亲的这个电话一来,反倒忘记了大部分细节。如此了了记事,抒情反而大过于叙述了。


起因是我在窗户边发现了一只壁虎,大声呼喊母亲过去捉住。没过一会儿,又发现一只,这着实令我毛骨悚然。我便再次喊母亲,只见她左手握住原来的,右手又捏住现在的,兴高采烈的说这东西可以做成路边摊的美味小吃。于是她便匆匆下厨。(这件事在三次元可以对应上最近我家发现了好多蟑螂?所以我处于打怪状态???)


然后就断片儿了……(/ω\)


我只记得我和那位高个子的男生在类似那种利群购物的广场上见面,也只记得他颈部修长,寸头的头发略微有些长(对不起了,现在醒来我只能带入武大靖的脸了,反正只记得是一个少年感与帅气兼并的男孩)他笑着问我,我们可以牵手吗?


好。我答道。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——网友奔现?中二少女犯花痴病?还是真的会认定一个没有见过几面的人,就是我男朋友呢?亦或者是母胎solo十八年,内心其实很渴望爱恋。


我答应了他。我们一起牵着手在购物中心里闲逛。那一刻,我的眼里哪还有什么琳琅满目的商品,内心能感受到的,只有他温暖的手掌正覆在我的手上,手很快的便出了汗,心也砰砰直跳,满是喜悦与青涩。恕我直言,我变成了我从前脾气拧巴,自以为是的时候,最喜欢嘲笑的模样——“我最瞧不起那些走路还要腻歪在一起的小情侣们。女人就要独立阿喂!我以后才不会这样呢!哼!”


忘记过了多久,似乎是很短的瞬间,他回过身来问我,他可以吻我吗?而这似乎是一个无需我回答的问题,因为他的脸已慢慢靠了过来。那是一个很青涩很普通的吻,只是单纯的四片嘴唇相碰,稍纵即逝。或许初吻都是这般质朴无华,没有那么多调情般的手段,却足以让人刻骨铭记一生。


我已然记不清为何要这样做,为何不拒绝。于是我逗他,这是第几次和女生牵手了?他不语,让我心里很不舒服。旋即,他换了一种口吻:“但这是我第一次和女生接吻”,我心情又好极了,之前的惶恐一扫而光,似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内心,这次,换我紧紧的反扣住他的手,撒欢儿似的在超市里小跑。


忽然便看到了母亲的身影。


“跑!”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躲,而他似乎想要超道而行,再入紧握我的手,想要绕到母亲前面。很显然,古代成语南辕北辙,就告诉我们这样一个悲惨的道理:一定要先统一方向,再明确做事,否则……就容易被母亲当场捉住现型(/ω\)


家人都惊呆了。尤其是姥姥。她一向认为我是乖乖女,搞不懂为什么此时此刻我正在和一个陌生男子牵着手。而我也不知怎地,或许就像母亲当时执意要嫁给父亲一般,心中猛然鼓起勇气,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,汗津津的手再次紧握住他,在母亲的诧异中向前跑去——无所谓了,我不在乎父母了,我的初吻已经给他了,我要和他永远的在一起。可那一刹那,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突然涌上心头——他叫什么名字来着?我怎么会记不清将初吻送出的那个人的姓名呢?还是无所谓了,我认定他了。我稍定了定心,自我宽慰道。


很快便联系上了他的家人,他也和我打了一个对视,灰溜溜的走开。母亲拉我在一边挑选衣服,伺机等待着他与他母亲的交谈结束。我也慢吞吞的接受母亲给我挑选的衣物,对着镜子打扮,看到镜中自己丑陋邋遢的模样,又害怕他的母亲会嫌弃。


好不容易打扮好了,姥姥怕我冷,又给我在外面套上了厚重笨拙的棉袄。于是乎,我成了狗熊岭上的包工头,笨拙的移到那边的沙发,和他的母亲对视,小心翼翼的打着招呼。


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了,他的母亲明里暗里的说了几句,显然是给我这个小姑娘家的留面子了,轻轻打一棒,又给个甜枣,我想我该接受了。


后来的收尾就愈发的奇怪了。似乎一下子就跳到了很多年后。我无意了解到他在老院里养了一只猫。而我腆着大肚子,听闻此事后把一只狗放进老院里。又慢悠悠的拖着肚子,时不时的去老院里打扫上一两次。那里好像是父亲的遗居,冷得很,也不知谁人喜欢,我索性买了台制冷机,放在院中池塘里,夏日也有浮冰冻在荷叶上,也算是一奇景。又进厨房做饭,低头瞥见窗边有一壁虎,随手拿下。


院子寒来暑往,我始终没有再碰到过他。


或许也未曾抱有过期待吧。


至于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,肯定不会是他了。


而我也过了那个看到壁虎可以肆意惊呼,哭着找妈妈的年纪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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